12月10日，車輛在烏魯木齊市河灘快速路上行駛。蔡增樂攝

12月11日，烏魯木齊經濟技術開發區（頭屯河區）北站東路街道興豐社區的志願者幫助轄區商鋪清雪。李煒攝

12月10日，清雪車輛在烏魯木齊市揚子江路清掃積雪。蔡增樂攝

從12月10日晚上開始，一場大雪飄飄洒洒，烏魯木齊所有的街巷靜默在一片紛揚的白色裡。天是冷的，路是滑的，可城市並沒有睡著——轟鳴聲由遠及近，是清雪車的滾刷在撕破雪幕﹔點點橙色在路燈下移動，是掃帚與鐵锨在與積雪“較勁”﹔路口那一抹熒光綠格外扎眼，像立在風雪裡的路標。

下雪就是命令

這場雪，對一些人而言，是風景﹔對另一些人來說，是命令。

11日凌晨5時，北京南路主干道上，王世東幾乎站成了個雪人。羽絨服領口處堆著雪，睫毛上也結了霜，手裡攥著的對講機就沒停過。身為烏魯木齊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新市區）市容衛生管理站站長，為了應對這場雪，他備足了350台拉運車輛，並安排了2500名保潔人員循環作業。可預案歸預案，真干起來，還得盯著路面一寸寸地“啃”。

“醫院、學校周邊，必須最先通！”他啞著嗓子喊。手機裡，氣象群和作業群的提示音交替響起，這邊剛收到“醫院門口淨了”的報告，那邊商圈路段的清雪信息又頂了進來。他在雪地裡來回走動，腳凍麻了，就使勁跺幾下。

干了十幾年清雪工作，他最暖的時刻之一，是來自陌生網友的點贊。“有時候看到手機裡轉發的短視頻，標題寫著‘烏魯木齊的清雪速度’，底下評論說‘一覺醒來路通了’。就為這個，值了。”他搓著手，呵呵一笑。

凌晨5時30分，天還漆黑。烏魯木齊京環新銳環境服務有限公司第四道路作業中心四平路段保潔員張小岩和搭檔熱汗古麗·尤努斯准時到崗。大型機械橫掃過后，輪到她們上場了。人行道的磚縫、公交站台的犄角旮旯、小區門口的台階……這些地方，滾刷夠不著，就得靠掃帚尖和鐵锨刃去“雕琢”。

張小岩的掃帚，竹枝早已磨得發白﹔鐵锨的木柄，被手套和手掌磨得油亮。“得掃到居民出門鞋幫子不沾雪才行。”張小岩說得實在。昨天她走了5萬步，裝了20車雪，回到家胳膊都抬不起來。問她累不累，她抹把汗說：“累啊！但早上出門，街坊鄰居跟你點個頭，說聲‘路真干淨’，那勁兒就又回來了。”

從主干道到背街小巷，她和同事們一下一下，用最簡單的工具守護著城市肌理的“毛細血管”。

早高峰的北京路路口，車流在雪后緩慢而有序地蠕動。烏魯木齊市公安局交通管理支隊高新區（新市區）大隊民警張佔青站在路口中央，指揮棒劃開清冷的空氣。

每遇惡劣天氣，都意味著他們要全員上崗。橋梁、匝道、學校、醫院……所有關鍵點位都得有人。如今他們和清雪部門“綁”在了一起，手機群裡信息刷得飛快：哪段路積雪厚了，哪兒的車流堵了，清雪車該往哪邊調度……信息實時共享，配合得像齒輪。

“減速！控距！亮尾！”同樣的話，張佔青一早上重復了上百遍，臉凍得通紅，也顧不上搓一把。“白天還算好，晚上下班那陣兒，坡道、橋面一上凍，那才是真考驗。”他說話時，眼睛仍盯著不斷匯聚的車流。

天亮了，雪停了，城市主次干道已然整潔暢通。這座城市的清晨，一切井然如常。

滿城皆是志願紅

凌晨5時，天還沒亮，天山區勝利路街道河壩巷社區“唰唰”的掃雪聲已經響起來了。社區工作人員和保潔員們最早趕到，很快志願者們也加入其中。鐵鍬破冰，雪板清運，沒人喊冷喊累。沒過一會兒，不少居民也從家裡拿來工具，一起干了起來。志願者阿卜杜合力力·阿卜迪力木搓著凍紅的手，笑著說：“看我們的掃雪力量越來越大了。”

“昨晚的雪真不小！”早上8時，米東區米東南路街道小水渠社區居民孔令軒望著窗外大雪，想到社區清雪可能人手不夠，立即撥通了社區志願服務隊志願者們的電話，隨后匆匆趕往社區。很快，10余名志願者手持掃帚、鐵鍬，陸續趕到社區。“雪停了，居民們就會來社區活動室，我們得抓緊時間幫助社區清雪！”志願者聶士新說罷，立刻帶頭干了起來。

米東區地磅街道金河社區迅速組織起一支由黨員、志願者和居民組成的“全民清雪隊”。沒有大型機械，居民們就用家中閑置的舊窗帘自制了“清雪神器”，將窗帘兩端固定上繩索，多人協作牽拉，厚實的積雪便被兜起、轉運。

面對大雪，米東區古牧地東路街道新星社區干部加米拉·哈米提早上第一個趕到社區清雪，隨后，居民黨員也不約而同來到社區協助清雪。

溫暖持續延伸。在烏魯木齊經濟技術開發區（頭屯河區）頭屯河街道平安社區，工作人員與志願者在街巷和商鋪門前協同除雪﹔中亞北路街道尚北社區則分兩路行動：一路清掃無物業老舊小區出入口，一路清理沿街商鋪門前與人行道積雪。店主畢素香感慨：“自己掃可能一上午都干不完，社區幫忙后，我們按時開了門！”

風雪中暖流涌動

“這茶喝著特別暖，不光暖身子，心裡更暖。”12月10日，收到社區送來的姜棗茶，環衛工人張江山笑著說。

12月10日，烏魯木齊市米東區卡子灣街道華光社區開展暖心活動，為轄區30余名堅守崗位的環衛工人、快遞小哥送上熬制好的姜棗茶。

“寒冷天氣，環衛工人、快遞小哥依然堅守崗位，很辛苦。”華光社區黨總支書記董方說。

12月11日，沙依巴克區爐院街街道爐院街社區新時代文明實踐站聯合轄區美團新疆國際商貿城站點，開展“冬日送溫暖”活動，為奔波在寒風中的40名外賣小哥送上姜茶、圍脖和手套。

活動現場，爐院街社區工作人員將熱氣騰騰的姜茶送到外賣騎手手中，還遞上厚實的手套和圍脖。外賣騎手麥合木提·阿力木說：“社區的關心讓我們感到格外溫暖。”

大雪和低溫天氣，給高齡獨居老人的生活安全與日常起居帶來不便。12月11日，烏魯木齊經濟技術開發區（頭屯河區）中亞北路街道喀什西路社區啟動愛心廚房送餐服務，將一份份精心烹制、營養均衡的“愛心餐”送到10戶獨居高齡老人家中。“拿到熱乎的飯菜，心裡特別暖和。”喀什西路社區龍海新和居小區獨居老人姚厚健接過飯菜時，連連表達感激之情。

當天，喀什西路社區新時代文明實踐站還組織志願者開展暖心幫扶活動，為12位有出行需求的老人提供攙扶護送服務，全程貼心陪伴，確保老人出行安全。

12月11日，烏魯木齊經開區（頭屯河區）頭屯河街道新時代文明實踐所、工會聯合會攜手新風路社區新時代文明實踐站，聯合轄區愛心商戶，在阿臻味道米粉工會驛站開展“一碗羊肉湯，工會暖人心”送溫暖活動，頭屯河街道黨工委負責人與社區工作人員、志願者一同為寒冬裡的居民、戶外工作者送上200余份熱氣騰騰的羊肉湯，也送來了風雪中的溫暖問候。（郭倩 郭宏磊 胡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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