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唱千年,讓英雄史詩《瑪納斯》歷久彌新
——新疆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保護傳承《瑪納斯》史詩的實踐和探索

千人同唱《瑪納斯》。翟汝增攝
2022年7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來到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參觀《新疆歷史文物展》,觀看民族史詩《瑪納斯》說唱展示,並同《瑪納斯》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親切交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文明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是由各民族優秀文化百川匯流而成。要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把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發揚光大。
作為我國三大英雄史詩之一,《瑪納斯》被稱為“柯爾克孜族古代生活的百科全書”。千百年來,這部詩歌長卷在帕米爾高原上經久流傳、生生不息,它詮釋著柯爾克孜人的民族精神,又展現著柯爾克孜人的民族風情。
2022年7月13日,習近平總書記來到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參觀《新疆歷史文物展》,觀看民族史詩《瑪納斯》說唱展示,並同《瑪納斯》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親切交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華文明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是由各民族優秀文化百川匯流而成。要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把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發揚光大。
“柯爾克孜族古老的《瑪納斯》說唱,隨著21世紀信息化時代的到來將逐漸消失,人們不再傳唱《瑪納斯》,它將進入博物館。”這是20世紀90年代,一些民族學者的悲觀“論斷”。
那麼,在傳媒資訊、影視娛樂高度發達的今天,這部傳唱千年的民族史詩是否處在消失邊緣?它在保護、傳承和發揚中有哪些新的突破?
7月,本報記者與中國社科院民族文學所、新疆大學中國語言文學學院專家學者組成調研組,奔赴新疆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以下簡稱“克州”)烏恰縣、阿合奇縣,在群山包圍的縣城,在綠意無邊的草原,在潔白如雲的氈房裡,在人聲鼎沸的婚禮上,處處都能聽到:
“荒灘變成了湖泊,湖海變成了桑田,丘陵變成了溝壑,雪峰也改變了容顏,英雄瑪納斯的故事,卻在一代一代相傳……”
1.培養傳唱新力量:青年瑪納斯奇在成長
藍天白雲下,群山環抱中。15歲的玉米塔力·耶提庫身著節日盛裝,在第九屆瑪納斯國際文化旅游節開幕式上,唱起民族史詩《瑪納斯》:
“這是祖先留下的故事,我們怎能不把它演唱。這是先輩留下的遺產,代代相傳到了今天……隻要唱起先輩的英雄故事,優美的詞句就會噴涌而出。”
與一年前相比,他的演唱更加成熟,整個人也更加自信。
去年7月,這位少年在師傅江努日·圖日干巴依的帶領下,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向習近平總書記展示了《瑪納斯》說唱,並與總書記進行了面對面親切交流。
“要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把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發揚光大。”習近平總書記的叮囑,時時刻刻在玉米塔力·耶提庫耳邊響起,也激勵這位年輕的瑪納斯奇更加刻苦學習這一民族瑰寶。
《瑪納斯》傳唱歌手被稱為“瑪納斯奇”。千百年來,一代代瑪納斯奇在口口相傳中,豐富著《瑪納斯》的內容、曲調、旋律,也為這部民族史詩源源不斷地注入生機和活力。
在眾多瑪納斯奇中,居素甫·瑪瑪依無疑是最耀眼的那個。他生前是世界上唯一能夠完整演唱八部《瑪納斯》的大師,其演唱規模達23萬多行,相當於古希臘史詩《伊利亞特》的14倍。他是享譽世界的國寶級瑪納斯奇,被稱為“當代荷馬”。
“居素甫·瑪瑪依老師說,要甘做‘梯子’,幫助年輕人登上高處,《瑪納斯》的未來屬於他們。”近兩年,作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江努日·圖日干巴依身影不斷出現在培訓班、文博館、校園裡,他將時間和精力都放在挖掘和培養新一代的瑪納斯奇上。
一批青年瑪納斯奇快速成長起來。
“雖然頭腦靈敏智慧超群,雖然能力過人無比神勇,雖然能夠如同蛟龍一樣,把搏殺的對手吞噬干淨……但是色爾哈克孤膽英雄,單槍匹馬怎敵得過人多勢眾的敵人……”
27歲的鐵力瓦爾地·白先那洪盤腿而坐,時而激昂、時而悲愴,滔滔不絕的個人說唱,將刀光劍影、金戈鐵馬的“阿加特河岸的大混戰”演繹得栩栩如生。一時間,掌聲雷動。
當天,他在青少年瑪納斯奇說唱大賽中,拔得青年組頭籌。很少有人知道,這名“冠軍”還是名大學畢業生,去年從新疆師范大學畢業后,進入克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瑪納斯保護研究)中心工作,負責《瑪納斯》演唱異文的搶救性保護、瑪納斯奇和代表性傳承人唱本田野採集、錄音以及傳承人培訓等工作。
“我13歲時開始跟隨居素甫·瑪瑪依老師,學習《瑪納斯》傳唱,唱得越久,越覺得它是一部學不完、唱不夠的文化瑰寶。”鐵力瓦爾地·白先那洪說,“在傳承保護上,我們這些年輕的瑪納斯奇,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有著同樣心聲的,還有29歲的青年托合那力·吐遜那力。他是居素甫·瑪瑪依的曾孫子,“打小聽著曾祖父說唱《瑪納斯》長大”,如今也能連續傳唱6個小時以上。2021年,他考取中央民族大學博士研究生,繼續傳承、保護和研究《瑪納斯》。
“也許再也不會有像曾祖父那樣的大瑪納斯奇,但新生代的瑪納斯奇在成長,也推動著《瑪納斯》傳唱煥發新的生機。”托合那力·吐遜那力說,這幾年他把研究的重心放在如何吸引更多年輕人關注《瑪納斯》、傳唱《瑪納斯》、熱愛《瑪納斯》上,利用短視頻網絡平台,增強傳唱人與聽眾的互動,是網絡時代的一種有益嘗試。
自2009年《瑪納斯》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名錄后,為培育壯大瑪納斯奇隊伍,克州成立州縣兩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中心和克州瑪納斯奇協會,建立瑪納斯傳承人名錄庫,嚴格按照“國家級、自治區級、自治州級、縣(市)級”四級傳承人發放生活補助,並舉辦瑪納斯奇培訓班,對84名瑪納斯奇傳承人進行培訓,帶動一批青少年瑪納斯奇快速成長。
2.推動研究新突破:《瑪納斯》史詩有了經典文本
7月中旬,克州博物館瑪納斯展廳迎來一批特殊的客人。
中國社科院榮譽學部委員、二級研究員郎櫻,駐足在展廳的照片牆前,找尋著自己的身影。“你看,這是1965年我剛走出校門,第一次從北京到克州採錄《瑪納斯》,那時候才20多歲,現在都已經80多歲了。”郎櫻說,也是這次採錄,讓她與《瑪納斯》結下不解之緣。
實際上,《瑪納斯》的收集、整理、研究工作,從一開始就離不開專家學者的鼎力支持和積極參與。
新中國成立以前,《瑪納斯》並無文字記載,全靠瑪納斯奇口傳心授。每個瑪納斯奇,都會結合自身特點即興創作,同樣的故事情節,因為不同人唱,會有千變萬化的表達。
20世紀60年代,新疆文聯牽頭組織對柯爾克孜族語言搜集過程中,意外地在偏遠山區阿合奇縣,發現了居素甫·瑪瑪依,他能持續數月演唱《瑪納斯》,數量達到數十萬行。他那無與倫比的超強記憶力和出神入化的演唱技能,令學者們折服。
學者們根據他的傳唱內容,整理出《瑪納斯》史詩片段,在刊物發表后,在國內外學界引起了轟動。一時間,打破了“中國沒有民間史詩”的論斷。隨后,新疆文聯和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分別在1961、1964年組織採錄組,記錄下居素甫·瑪瑪依演唱的《瑪納斯》。
這兩次記錄,居素甫·瑪瑪依先后貢獻了《瑪納斯》史詩的前六部,總行數達到19.65萬余行。這個數字已經是“荷馬史詩”《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總合的近5倍。
但遺憾的是,后來這些採錄的內容多數被損毀。1979年,在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多位專家學者奔走呼吁下,居素甫·瑪瑪依被接到北京,開始第三次採錄。這一次,他首次演唱了第七部和第八部《瑪納斯》,並將原有的六部重新整理,最終整理出的《瑪納斯》史詩達到8部、23萬多行。
這一消息引起國內外民族學者廣泛關注,也掀起了《瑪納斯》研究熱潮。郎櫻等中國學者以此為契機,出版的《瑪納斯論》《瑪納斯史詩歌手研究》《瑪納斯演唱大師居素甫·瑪瑪依評傳》等著作均產生廣泛影響,推動《瑪納斯》史詩研究走向深入,不僅牢牢把握住《瑪納斯》研究的話語權,還引領著國際《瑪納斯》史詩的研究方向。
1995年,根據居素甫·瑪瑪依的演唱版本,柯爾克孜文8部《瑪納斯》史詩出版,這是世界上首個最完整的《瑪納斯》印刷版本,推動《瑪納斯》從口頭傳唱向文本傳承轉變。
但專家學者們並未止步。2004年,新疆文聯與克州政府聯手,組織40多名專家,啟動了《瑪納斯》翻譯工作。經過18年不懈努力,2022年4月,包含8部18卷,共23.6萬余行、2000多萬字的《瑪納斯》漢文全譯本出版發行,受到國內外《瑪納斯》愛好者追捧。
多位專家學者表示,進入21世紀后,隨著以居素甫·瑪瑪依為代表的瑪納斯國家級傳承人先后離世,人們再也無法親眼看見史詩大師們的史詩演唱活動。原生態的史詩演述“現場”也逐漸成為再也無法復現的歷史。而從世界范圍看,傳統的史詩演唱環境已發生改變或消亡,傳統的史詩說唱面臨諸多挑戰。
雖然有諸多不舍和遺憾,但是《瑪納斯》史詩將不可避免踏上文本化、經典化的進程。也正是這一原因,漢文全譯本的發行意味著,《瑪納斯》可打破民族、地域界限,走向世界,被更多人了解、接受。同時,漢文全譯本也能夠推動《瑪納斯》研究步入大眾化階段,並為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我是通過閱讀漢譯版《瑪納斯》,感受到其神奇魅力,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江西師范大學副教授榮四華說,她每每於清晨翻開《瑪納斯》來開啟一日生活,“雖身居斗室,卻感覺風呼嘯而過,整個草原扑面迎來”。當下,《瑪納斯》已進入漸趨穩定的文本傳承時期,但仍表現出活躍的文化再生產力。“可以說,我喜歡《瑪納斯》古老經典的傳唱,也喜歡它在當下印在紙張上的模樣。”
3.拓展表演新形態:《瑪納斯》說唱變成了歌劇、舞劇、彈唱
7月13日夜,帕米爾高原上空,繁星點點。烏恰縣體育場內擠滿了人。中國少數民族三大史詩《格薩爾》《江格爾》《瑪納斯》同台匯演,向世人展示中華民族文化瑰寶的獨特魅力。
來自青海果洛州的民間藝術團,表演了格薩爾藏戲的經典片段《賽馬稱王》,用獨特的圓光說唱開場,演繹了格薩爾與叔父斗智斗勇降伏對手贏得王位,嶺國舉國歡騰的故事。
新疆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歌舞團,帶來了改編過的《江格爾新唱》,不僅融入了新疆蒙古族獨有的樂器托布秀爾和特有的薩吾爾登舞蹈,還對音樂和曲目進行重新編排,增加了感染力。
壓軸登場的《瑪納斯》,並非傳統的藝人獨唱,而是由近百名成員參演的一部歌舞劇。藝人們彈起奔放熱烈的庫姆孜,吹響溫情純美的口弦琴,用歌舞演繹著瑪納斯成長、結盟、婚禮、歸來、遠征“五部曲”,把演出一次次推向高潮。
“這是我們在江蘇援疆支持下,創排的歌舞劇《瑪納斯》。”克州歌舞團黨支部書記楊花明介紹,它改變了傳統《瑪納斯》“一人演唱多人聽”的演唱模式,融合加入庫姆孜、口弦、克雅克等多種民族樂器和民族舞蹈,對重要的唱段重新編創,最終形成了歌舞兼備、敘事抒情結合的原創歌舞劇。這部劇目曾多次赴外地展演,日趨成熟,獲得了疆內外觀眾的認可。
實際上,從1984年《瑪納斯》史詩第一次走出草原、走上舞台開始,它就不斷以創新的姿態,先后“擁抱”二重唱、合唱、彈唱、歌劇、舞劇、歌舞劇等藝術形式,不斷從帕米爾高原走向更廣袤的遠方。
近年來,克州加快《瑪納斯》史詩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根據《瑪納斯》唱本改編的舞劇、歌劇、歌舞劇先后向外界公演,千年英雄史詩《瑪納斯》被更多人熟知。
2015年,無錫和克州阿合奇縣兩地文藝工作者根據《瑪納斯》史詩,創排的舞劇《英雄瑪納斯》不僅登上國內多地舞台,還應邀到俄羅斯演出,獲得成功﹔2017年,中央歌劇院曾將《瑪納斯》史詩改編成歌劇,在北京首演后赴吉爾吉斯斯坦演出,這一兩國人民共同擁有的文化瑰寶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奏響中吉傳統友好的時代強音,《瑪納斯》史詩成了“一帶一路”的一張文化名片。
在新疆藝術研究所副研究員張雲看來,在充分尊重史詩《瑪納斯》知識形態、文化形態以及遺產形態等核心精髓的基礎上,順應時代潮流,推動《瑪納斯》傳統演唱與其他藝術形式相互融合,能夠豐富其傳承方式,增加其感染力和傳播力。
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毛巧暉認為,一直以來,瑪納斯奇常以“師傅演唱、徒弟聆聽”的方式傳承,區域性較強,大多數歌手都隻演述自己熟悉的《瑪納斯》篇章。但隨著人口流動、媒介多樣化,瑪納斯奇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多,特別是各級政府組織的匯演、比賽,以及舞劇、歌劇、歌舞劇的改編、創作,適應了時代的發展,促進了《瑪納斯》跨地域、跨文化的傳承和發展,讓古老史詩在新的文化空間中煥發異彩。
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楊霞在對比《格薩爾》《江格爾》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后,認為《瑪納斯》的藝術展現形式需要進一步豐富。她舉例說,《格薩爾》史詩的傳承已經覆蓋多種藝術門類,包括格薩爾音樂、格薩爾藏戲、格薩爾唐卡、格薩爾石刻、格薩爾漫畫、格薩爾音樂劇等,它的重構和再創作已經呈現出開放的姿態和豐富的內涵。
楊霞還表示,在長篇小說創作方面,剛剛斬獲茅盾文學獎的劉亮程的長篇小說《本巴》,改寫重構於《江格爾》﹔藏族作家梅卓創作的長篇小說《神授·魔嶺記》,以及阿來創作的傳記體神話小說《格薩爾王》,都是對史詩《格薩爾》進行了重構再創作。這對史詩《瑪納斯》藝術創排也有借鑒意義。
4.經驗與啟示
近年來,特別是自2009年《瑪納斯》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后,尤其是習近平總書記去年7月對《瑪納斯》史詩傳承、保護、發展作出重要指示后,新疆及克州扛牢保護文化遺產的主體責任,推動《瑪納斯》在新時期發揚光大,積累了不少好的經驗和做法,也存在著一些需要繼續努力的方面。
一、扛牢主體責任,把保護傳承落實落細。作為《瑪納斯》史詩和瑪納斯文化的誕生地和傳承地,克州黨委、政府將《瑪納斯》的傳承和保護放在突出位置,專門制定了《瑪納斯》搶救保護計劃,州人大起草了《瑪納斯》史詩傳承、保護條例,設立了《瑪納斯》史詩保護傳承研究的專門機構。特別是連續舉辦了九屆瑪納斯國際文化旅游節,打響了“世界的帕米爾,永遠的瑪納斯”這一響亮的文化口號,擴大了《瑪納斯》史詩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讓古老的《瑪納斯》史詩煥發了生機和活力。
二、突出活態傳承,培養青少年瑪納斯奇。傳唱千年,至今仍有深厚群眾基礎,《瑪納斯》史詩的一大特點和獨特價值就在於其活形態。克州突出活形態保護和傳承人培養,開辦多期《瑪納斯》史詩培訓班,培訓了800多人次,舉辦青少年《瑪納斯》演唱比賽,開展非遺進校園、進課堂、進社區、進景區、進文博場館活動,將《瑪納斯》史詩納入小學輔助課程,培養新一代傳承人。同時,結合群眾自發舉辦的柯爾克孜族傳統節日諾魯孜文化節,舉辦民間《瑪納斯》演唱活動,夯實瑪納斯文化的群眾基礎。
三、注重守正創新,不斷豐富傳承方式。進入21世紀,《瑪納斯》史詩要擺脫傳統傳承方式,運用現代文藝手段對其進行創新性改編,譯成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版本廣泛傳播,運用現代藝術形式及科技手段如歌劇、舞劇、電影、電視劇、動畫、彩繪牆等多媒體形式呈現,讓古老的史詩更貼近當代民眾的生活,使《瑪納斯》真正成為接地氣的優秀文化遺產,讓傳統史詩在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過程中探索出適合自己的當代化、生活化、審美化、創意化的發展道路,真正體現出其人民性的本質。
四、加強國際交流,打造“一帶一路”上的文化名片。千百年來,《瑪納斯》一直在中國柯爾克孜族和吉爾吉斯斯坦吉爾吉斯族民眾間廣泛流傳,兩國的瑪納斯奇用共同的語言,共同的音樂曲調演唱英雄瑪納斯及其后代英勇斗爭的故事。克州曾在烏魯木齊舉辦《瑪納斯》國際演唱會暨保護論壇,讓中、吉兩國的瑪納斯奇首次同台競技演唱﹔而吉爾吉斯斯坦也曾連續四年舉辦中國瑪納斯演唱大師居素甫·瑪瑪依演唱藝術研討會,並將其演唱文本翻譯成吉爾吉斯文在當地出版,產生了較大的影響。雙方在交流互鑒中,進一步豐富和深化了《瑪納斯》史詩的研究,還需要進一步密切國與國間的交流互動,讓《瑪納斯》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綻放更多異彩、呈現更多魅力。
(作者:李慧、尚杰、趙明昊、王藝釗﹔中國社科院民族文學所研究員阿地力·居瑪吐爾地,新疆大學中國語言文學學院副教授聶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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