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哥,我馬上要回學校了,給您說一聲,不用為我操心。”8月27日,罕柯孜·阿不拉動身去濟南上大學前,專程給烏魯木齊市公安局水磨溝區分局振安街派出所民警高飛打了一通電話。
“妹妹,路上小心,你告訴哥,這學年的學費是多少啊?”高飛追問道,罕柯孜在電話那頭告訴他,學費的事已解決了。
對於妹妹的回答,高飛並不相信。“她每次都說學費有著落了,但其實沒有。她一直打工掙錢,不想給我增加負擔。”放下電話,高飛喃喃道。
今年46歲的高飛,從警18年,在水磨溝區分局,他的“摳”是出了名的。一年到頭舍不得給自己添置一件新衣,能在家和食堂吃飯,絕不下館子。即便這樣,他工資卡裡的錢還是所剩無幾。在近十年時間裡,他資助了3個孩子上學。
除了罕柯孜外,特克斯縣的阿合波塔·賽力克姐妹,也是在高飛資助下完成學業的,和高飛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幫扶這幾個孩子的事,還得從2010年說起。那時,高飛在工作中認識了在校讀大專的阿合波塔,她的普通話、哈薩克語、維吾爾語都說得非常好,對高飛的工作幫助很大。通過接觸,高飛了解到阿合波塔和母親、妹妹一起生活,母親每月2000多元工資,供兩個孩子讀書,生活比較困難。
得知此事后,為了讓這個懂事的姑娘能安心學習,高飛主動承擔了阿合波塔的所有學費。2015年,阿合波塔的妹妹米熱依·賽力克考取了黑龍江一所大學。但一年6500元的學費,讓這個家庭犯了愁。
“別怕,安心上學,學費的事你們別操心了。”高飛在電話裡安慰阿合波塔,說她妹妹上大學的費用他也全包了。
這一句“全包了”其實並不容易。大學一年的學費、生活費算下來近兩萬元。平日裡,阿合波塔母親生病時的花費,高飛也都會出一把力。
高飛平日裡生活節儉,但在幫扶他人上,卻從不吝嗇。
2013年,高飛又悄悄資助烏魯木齊市米東區的貧困學生罕柯孜·阿不拉上學。罕柯孜的父親在餐廳打工,母親沒有穩定工作,家裡有3個孩子,罕柯孜最小。高飛經常將兩三百元的生活費,通過微信轉給罕柯孜。
罕柯孜學習很努力,2017年考取了濟南大學。同米熱依一樣,高飛盡自己所能,要一直資助罕柯孜上完大學。
3個年輕人也格外心疼這個“大哥”,每次高飛微信轉來的錢,沒一個主動接收的,都要高飛三番五次地催才肯收。為了幫“大哥”減輕負擔,她們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哥哥也很難,要負擔我們的生活費和學費,我們能自己解決的,絕不給他添麻煩。”米熱依說。
就這樣,高飛和這兩個家庭成了一家人。
2019年肉孜節前,罕柯孜的媽媽百利克孜·塔依爾騎著車,從米東區馱來一隻羊要送給高飛。見高飛拒絕,百利克孜急了,憋得滿臉通紅。對於這份沉甸甸的禮物,高飛隻得收下。
每當有人問起高飛這樣做究竟是圖啥時,高飛總是不容置疑地說:“我不求任何回報,隻希望她們能好好上學,將來有出息。”
“等我老了,你們會不會嫌棄我這個哥哥啊?”有時,高飛會這樣和阿合波塔和罕柯孜開玩笑。每到此時,她們都會異口同聲地說:“有您這樣的哥哥,是我們一生的幸福。等您老了,我們照顧您!”(鄭卓)